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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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句話一出, 譚明就楞住了, 他臉上隨即冒出狂喜之色, 頭猛地想要向下點，卻又想起底下的蠟燭而瞬間頓住，忙不疊的道謝感恩，一個勁的說道：“謝謝你, 你大人有大量, 真是活菩薩！我就是個小螞蟻, 謝謝你放我！”
譚明話說的都亂了，那雨卻是完全都不在意。
那雨嘴角挑笑, 視線卻飄向其他三人，將他們臉上或驚詫或放松或得意的表情, 全部收入眼底。
她什麽都沒說, 左手伸進了衣服口袋中。
那雨早就不是醫院中的病服打扮了,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很長的黑色大衣，顯得她這個人，有點瘦小。
衣服兩側的口袋, 又長又大。
那雨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，在譚明胸~前綁住的繩子上面狠狠的一劃，就將繩子給割斷了。
然後，那雨將水果刀重新收起，端著蠟燭, 後退了幾步。
那雨真的放了自己, 已經讓譚明欣喜若狂, 他有些瘋了似的扯著自己身上的繩子，之前怎麽掙紮都崩不開的繩子，在他隨意的拉扯下，卻斷了好幾截。
很快，原本譚明身上綁的繩子，就都堆到了地上，他徹底脫離了束縛，站了起來。
“老譚！”
李華峰叫了譚明一聲，譚明順聲看去，兩人對視了一眼。
譚明沖他點點頭：“李哥，你放心，有我在，今天不會讓兄弟們怎麽樣的！”
他轉過頭，活動了下手腳，嘴角掛起邪笑，看向那雨：“小丫頭片子，你還真是好騙，這麽一兩句話就把你給忽悠了，剛我叫你菩薩了，是不是？今天老子讓你叫我爺爺！”
那雨臉上毫無波動，她看向譚明：“我放了你，你不走嗎？”
“走？”譚明提高聲調：“今天不收拾了你！老子的面子往哪擱！”
那雨露出了然的笑容，語調中透露出一絲歡快和譏諷：“那現在，就是你找死了。”
“哼！誰找死還不一定！”
兩人身高性別體力的差異，讓脫困的譚明，已經吃了一顆定心丸，他今天落到這個地步，丟了面子，打心底裏就沒打算輕饒那雨，話還沒落，他就揮拳往前沖去。
四人之中，郭銳其心思最多，也最有想法，如今他見那雨不慌不忙，似乎心中對譚明如今的表現還很滿意，心中就湧起了不好的預感，忙叫道：“老譚！別——”
可他這話還沒出口，眼前的景象就讓他止住了剩下的話語，眼睛瞪大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譚明不動了。
他維持著揮拳的姿勢，左右腳一前一後成前進的攻勢，他的拳頭，在距離那雨還有三十厘米的時候，頓住了。
他整個人，也動不了似的。
但譚明還有感知，還能說話，他看向那雨，顯然對如今的情況慌了神：“你，你，你，你，這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噓——”那雨的左手食指抵在唇間，沖他笑了笑：“安靜點。”
這話一出，譚明立刻就不說話了。
他的上下嘴唇緊緊的黏在一起，任憑譚明如何的怒吼，聲音卻都消融在喉嚨之中，根本就傳不出來。
此時，他看向那雨的眼神，完全的變了。
憤怒，趾高氣揚，慌亂，哀求，全都沒有了，只剩下恐懼。
“本來你可以活的，”那雨搖頭笑笑：“我很開心，你最後選擇了留下對付我，選擇了死亡。”
“你知道，我為什麽讓你定在這裏嗎？”那雨的眼神掃過其他的人，重新回到了譚明的身上，她的視線，落在了譚明的右手上：“因為，我討厭這只手。”
“譚明，你力氣很大，對嗎？”那雨的聲音輕飄飄的：“可是，再大的力氣，又有什麽用呢？在現在的我面前，你什麽都不是。”
“就從你這只手開始吧。”
那雨拿著手中的蠟燭，慢慢的靠近了譚明的右手。
譚明和其它人一樣，也是背心短褲的打扮，汽油澆下來的時候，他手上的也不多，所以，雖然燭火已經碰到了他的右手，卻並沒有引燃。
譚明卻還是感受到了痛，火燒的痛，他嘴裏支支吾吾的一通，似是在求饒，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眼睛，也在哀求的看向那雨。
那雨突然收回了蠟燭，她迎上譚明如釋重負的眼神，笑了：“哦，我忘了，沒有引子，是點不著的。”
她的左手向後一招，譚明椅子旁邊的繩子，就彎彎繞繞的飛了過來，以譚明的右手為起點，將他從上到下重新纏了起來。
若說剛剛譚明莫名其妙的被定住，不能說話，還只是讓四個人覺得驚詫莫名，以為那雨用了什麽奇怪的法子，如今這繩子隔空飛來，自行纏~繞，就足以讓他們意識到，眼前的那雨，已經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了。
“你現在可以說話了。”那雨擡起右手的蠟燭，冰冷的眼神，定在了譚明的身上：“因為，我想聽你掙紮的聲音。”
燭火一經接觸譚明右手上的繩子，就迅速蔓延，短短的幾秒鐘，就覆蓋了譚明的全身。
譚明仍然維持著那個姿勢動彈不得。
但他的痛苦的叫喊聲，卻在整個密閉的空間之中回蕩。
柴久明一直低著頭，連看都不敢往譚明那邊看。
可他雖然不看，譚明的聲音，卻一點都沒漏的傳到了柴久明的耳朵裏。
柴久明嚇的渾身直哆嗦，一股騷臭味，漸漸從他身上散發出來。
郭銳其和李華峰倒是看的清清楚楚，郭銳其一直沒說話，李華峰倒是受不了了，又破口大罵起來，仿佛他只要發出了聲音，就能夠不去聽譚明的喊聲似的。
可李華峰雖是罵著，聲音卻不及以前有力，面上的表情，也是害怕居多。
那雨卻是根本看都沒看他，她將手中的蠟燭扔向了譚明的身體，又從衣服口袋中，掏出了譚明的身份證，一並扔到了火焰中。
然後，她就一直看著譚明，聽著他痛苦的叫喊。
那雨的臉上，有一絲解恨的舒爽，還有一絲享受。
譚明整整叫了十分鐘。
十分鐘後，他的身體，直接倒在了地上，渾身焦黑，已然氣絕。
那雨捂住了鼻子，低頭看著地上的一團焦黑，面上帶了些嫌棄：“真臭。”
然後，她擡起頭，看向了剩下的三人，笑容中帶著玩味和游戲：“接下來，該是誰了呢？”
本來罵的很兇的李華峰，對上那雨的目光，也微微瑟縮，避開了她的眼神。
“你們知道，那天晚上，你們為什麽會那麽瘋嗎？”
那雨一步一步，慢慢的走了過去，卻只在每個人的身邊停留了一瞬，然後就離開去了下一個人的旁邊，她邊走邊說著話。
“那天晚上，你們有了幫助，便肆無忌憚了，”那雨嗤笑一聲：“呵，因為你們心中有黑暗，它喜歡，便幫了你們激發著黑暗。”
“如今，你覺得，是誰心中的黑暗更大一些呢？是施害人？還是受害者？”
“當初幫了你們的，如今又開始幫我了。”
“不覺得奇怪嗎？”那雨來到了郭銳其的身邊，靠近他的耳邊，慢慢說道：“譚明有那麽大的力氣，為什麽他怎麽掙紮，都掙不開繩子，甚至連椅子都紋絲不動。而且，他一個大漢，怎麽會被我制住呢？”
“又或者，我為什麽要放了他？”那雨站起身來，眼神落在了郭銳其的身上：“郭銳其，你想法最多，你覺得呢？”
她的聲音徒然低沈：“回答我。”
“因為，”郭銳其舔舔幹澀的嘴唇，開口說道：“你想讓我們知道，無論我們怎麽試圖，掙紮，我們都逃不了。因為，你已經有了我們想象不到的力量。”
“你很聰明。”
那雨唇角勾起笑容，面色卻是泛冷：“那晚，你臨走前靠在我耳邊對我說話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你很聰明了。”
郭銳其臉色泛白，嘴唇抖了抖，他頓了頓，開口說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誰呢？你又在向誰道歉呢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那雨伸出右手，食指指尖抵在了郭銳其的臉上，一點一點的，從他的太陽穴，滑到了他的眼角。
不知何時，那雨的手上，長起細長鋒利的指甲，她看似不用力的動作，卻在郭銳其的臉上，留下了血痕。
指甲靠近自己的左眼的時候，郭銳其的頭上都冒起了汗，但他卻不敢動，甚至說道：“如果拿走我的左眼，能夠讓你開心，那麽我瞎了又何妨。”
那雨作勢向下壓了壓手指，眼見郭銳其渾身僵直，卻是挺著沒動，便收了手指。
“呵，這麽有眼力見，那我就讓你多活一會兒。”
郭銳其還沒待松一口氣，就覺得手腕上一陣刺痛，隨即就感受到液體湧動了出來。
“對付聰明人，有聰明人的辦法。”
那雨右手提著水果刀，從郭銳其的身後轉了回來。
鮮血順著刀刃滑下，滴落在地上，濺起“滴答滴答”的聲音。
那雨迎上郭銳其的目光，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中的刀：“放心，這麽一個小傷口，你不會死的。這血，流不了多久，你的傷口就會凝固的。”
她腳步沒停，拎著水果刀，就向著李華峰走了過去。
那雨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：“終於，到你了。”
“我真的很期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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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明話說的都亂了，那雨卻是完全都不在意。
那雨嘴角挑笑, 視線卻飄向其他三人，將他們臉上或驚詫或放松或得意的表情, 全部收入眼底。
她什麽都沒說, 左手伸進了衣服口袋中。
那雨早就不是醫院中的病服打扮了,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很長的黑色大衣，顯得她這個人，有點瘦小。
衣服兩側的口袋, 又長又大。
那雨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水果刀，在譚明胸~前綁住的繩子上面狠狠的一劃，就將繩子給割斷了。
然後，那雨將水果刀重新收起，端著蠟燭, 後退了幾步。
那雨真的放了自己, 已經讓譚明欣喜若狂, 他有些瘋了似的扯著自己身上的繩子，之前怎麽掙紮都崩不開的繩子，在他隨意的拉扯下，卻斷了好幾截。
很快，原本譚明身上綁的繩子，就都堆到了地上，他徹底脫離了束縛，站了起來。
“老譚！”
李華峰叫了譚明一聲，譚明順聲看去，兩人對視了一眼。
譚明沖他點點頭：“李哥，你放心，有我在，今天不會讓兄弟們怎麽樣的！”
他轉過頭，活動了下手腳，嘴角掛起邪笑，看向那雨：“小丫頭片子，你還真是好騙，這麽一兩句話就把你給忽悠了，剛我叫你菩薩了，是不是？今天老子讓你叫我爺爺！”
那雨臉上毫無波動，她看向譚明：“我放了你，你不走嗎？”
“走？”譚明提高聲調：“今天不收拾了你！老子的面子往哪擱！”
那雨露出了然的笑容，語調中透露出一絲歡快和譏諷：“那現在，就是你找死了。”
“哼！誰找死還不一定！”
兩人身高性別體力的差異，讓脫困的譚明，已經吃了一顆定心丸，他今天落到這個地步，丟了面子，打心底裏就沒打算輕饒那雨，話還沒落，他就揮拳往前沖去。
四人之中，郭銳其心思最多，也最有想法，如今他見那雨不慌不忙，似乎心中對譚明如今的表現還很滿意，心中就湧起了不好的預感，忙叫道：“老譚！別——”
可他這話還沒出口，眼前的景象就讓他止住了剩下的話語，眼睛瞪大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譚明不動了。
他維持著揮拳的姿勢，左右腳一前一後成前進的攻勢，他的拳頭，在距離那雨還有三十厘米的時候，頓住了。
他整個人，也動不了似的。
但譚明還有感知，還能說話，他看向那雨，顯然對如今的情況慌了神：“你，你，你，你，這，這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噓——”那雨的左手食指抵在唇間，沖他笑了笑：“安靜點。”
這話一出，譚明立刻就不說話了。
他的上下嘴唇緊緊的黏在一起，任憑譚明如何的怒吼，聲音卻都消融在喉嚨之中，根本就傳不出來。
此時，他看向那雨的眼神，完全的變了。
憤怒，趾高氣揚，慌亂，哀求，全都沒有了，只剩下恐懼。
“本來你可以活的，”那雨搖頭笑笑：“我很開心，你最後選擇了留下對付我，選擇了死亡。”
“你知道，我為什麽讓你定在這裏嗎？”那雨的眼神掃過其他的人，重新回到了譚明的身上，她的視線，落在了譚明的右手上：“因為，我討厭這只手。”
“譚明，你力氣很大，對嗎？”那雨的聲音輕飄飄的：“可是，再大的力氣，又有什麽用呢？在現在的我面前，你什麽都不是。”
“就從你這只手開始吧。”
那雨拿著手中的蠟燭，慢慢的靠近了譚明的右手。
譚明和其它人一樣，也是背心短褲的打扮，汽油澆下來的時候，他手上的也不多，所以，雖然燭火已經碰到了他的右手，卻並沒有引燃。
譚明卻還是感受到了痛，火燒的痛，他嘴裏支支吾吾的一通，似是在求饒，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眼睛，也在哀求的看向那雨。
那雨突然收回了蠟燭，她迎上譚明如釋重負的眼神，笑了：“哦，我忘了，沒有引子，是點不著的。”
她的左手向後一招，譚明椅子旁邊的繩子，就彎彎繞繞的飛了過來，以譚明的右手為起點，將他從上到下重新纏了起來。
若說剛剛譚明莫名其妙的被定住，不能說話，還只是讓四個人覺得驚詫莫名，以為那雨用了什麽奇怪的法子，如今這繩子隔空飛來，自行纏~繞，就足以讓他們意識到，眼前的那雨，已經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普通人了。
“你現在可以說話了。”那雨擡起右手的蠟燭，冰冷的眼神，定在了譚明的身上：“因為，我想聽你掙紮的聲音。”
燭火一經接觸譚明右手上的繩子，就迅速蔓延，短短的幾秒鐘，就覆蓋了譚明的全身。
譚明仍然維持著那個姿勢動彈不得。
但他的痛苦的叫喊聲，卻在整個密閉的空間之中回蕩。
柴久明一直低著頭，連看都不敢往譚明那邊看。
可他雖然不看，譚明的聲音，卻一點都沒漏的傳到了柴久明的耳朵裏。
柴久明嚇的渾身直哆嗦，一股騷臭味，漸漸從他身上散發出來。
郭銳其和李華峰倒是看的清清楚楚，郭銳其一直沒說話，李華峰倒是受不了了，又破口大罵起來，仿佛他只要發出了聲音，就能夠不去聽譚明的喊聲似的。
可李華峰雖是罵著，聲音卻不及以前有力，面上的表情，也是害怕居多。
那雨卻是根本看都沒看他，她將手中的蠟燭扔向了譚明的身體，又從衣服口袋中，掏出了譚明的身份證，一並扔到了火焰中。
然後，她就一直看著譚明，聽著他痛苦的叫喊。
那雨的臉上，有一絲解恨的舒爽，還有一絲享受。
譚明整整叫了十分鐘。
十分鐘後，他的身體，直接倒在了地上，渾身焦黑，已然氣絕。
那雨捂住了鼻子，低頭看著地上的一團焦黑，面上帶了些嫌棄：“真臭。”
然後，她擡起頭，看向了剩下的三人，笑容中帶著玩味和游戲：“接下來，該是誰了呢？”
本來罵的很兇的李華峰，對上那雨的目光，也微微瑟縮，避開了她的眼神。
“你們知道，那天晚上，你們為什麽會那麽瘋嗎？”
那雨一步一步，慢慢的走了過去，卻只在每個人的身邊停留了一瞬，然後就離開去了下一個人的旁邊，她邊走邊說著話。
“那天晚上，你們有了幫助，便肆無忌憚了，”那雨嗤笑一聲：“呵，因為你們心中有黑暗，它喜歡，便幫了你們激發著黑暗。”
“如今，你覺得，是誰心中的黑暗更大一些呢？是施害人？還是受害者？”
“當初幫了你們的，如今又開始幫我了。”
“不覺得奇怪嗎？”那雨來到了郭銳其的身邊，靠近他的耳邊，慢慢說道：“譚明有那麽大的力氣，為什麽他怎麽掙紮，都掙不開繩子，甚至連椅子都紋絲不動。而且，他一個大漢，怎麽會被我制住呢？”
“又或者，我為什麽要放了他？”那雨站起身來，眼神落在了郭銳其的身上：“郭銳其，你想法最多，你覺得呢？”
她的聲音徒然低沈：“回答我。”
“因為，”郭銳其舔舔幹澀的嘴唇，開口說道：“你想讓我們知道，無論我們怎麽試圖，掙紮，我們都逃不了。因為，你已經有了我們想象不到的力量。”
“你很聰明。”
那雨唇角勾起笑容，面色卻是泛冷：“那晚，你臨走前靠在我耳邊對我說話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你很聰明了。”
郭銳其臉色泛白，嘴唇抖了抖，他頓了頓，開口說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誰呢？你又在向誰道歉呢？”
“對不起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那雨伸出右手，食指指尖抵在了郭銳其的臉上，一點一點的，從他的太陽穴，滑到了他的眼角。
不知何時，那雨的手上，長起細長鋒利的指甲，她看似不用力的動作，卻在郭銳其的臉上，留下了血痕。
指甲靠近自己的左眼的時候，郭銳其的頭上都冒起了汗，但他卻不敢動，甚至說道：“如果拿走我的左眼，能夠讓你開心，那麽我瞎了又何妨。”
那雨作勢向下壓了壓手指，眼見郭銳其渾身僵直，卻是挺著沒動，便收了手指。
“呵，這麽有眼力見，那我就讓你多活一會兒。”
郭銳其還沒待松一口氣，就覺得手腕上一陣刺痛，隨即就感受到液體湧動了出來。
“對付聰明人，有聰明人的辦法。”
那雨右手提著水果刀，從郭銳其的身後轉了回來。
鮮血順著刀刃滑下，滴落在地上，濺起“滴答滴答”的聲音。
那雨迎上郭銳其的目光，滿不在乎的甩了甩手中的刀：“放心，這麽一個小傷口，你不會死的。這血，流不了多久，你的傷口就會凝固的。”
她腳步沒停，拎著水果刀，就向著李華峰走了過去。
那雨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：“終於，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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